要说家榆树,人们对它的感知和感情还是很深的。困难时期,家榆树是宝贝树,救命树。树叶、榆树钱儿、树皮都是“美味”。曾经的榆树面饽饽还记忆犹新,那时的做法很简单,就是混面饽饽,现在虽然做法基本相同,但食料变得精细、味美。
中国民间有食用榆树钱儿的习惯。榆树钱儿是榆树的种子,几乎春天吃的第一道野味就是榆树钱儿饽饽,几乎家家都要品尝一次,觉得新鲜可口,但第二顿就食之无味了,而孩子们根本就不闻不问。
“榆”和“余”谐音,所以象征富裕。又因榆木一直有“榆木疙瘩”之称,所以又有难解难伐之谓。家榆,别名有摇钱树、榆树、白榆。榆是一种落叶乔木,树干直立,枝多开展,树冠近球形或卵圆形。树皮深灰色,粗糙,不规则纵裂。繁叶茂,绿荫浓密,翅果偏偏,簇生枝头,是平原地区重要的造林及绿化树种。常用作庭荫树、行道树;老茎残根可攫取制作盆景。榆的树皮、叶、花、果均可食用,鲜叶和果实猪、牛、羊均喜食。叶(榆叶)、花(榆花)、果实或种子(榆荚仁)亦供药用。木材坚硬,供建筑、车辆、家具等用。
相传很久前,东北一个小村住着一对善良农夫。一天,农夫出去打柴,看路上躺着一位饿得奄奄一息老者。农夫把老者背回家,老伴儿把仅有一碗米煮成稀饭给老者吃。老者很感动,从怀里掏出一粒种子递给农妇:“这是榆树种子,种到院子里,等长成大树时,如遇到困难时晃一下树就会落下钱来,切记不要贪心”。种子种到院子里,老两口浇水、除草、施肥,几年长成一株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,树上结出串串铜钱。村里恶霸地主来到农夫家霸占了这棵树,看着树上一串串铜钱,抱着树晃起来,铜钱像雨点一样哗哗地落,最后被铜钱埋起来压死了。从此,这棵树再不落钱,也就成了现在的榆树钱儿。
家乡的家榆不离不弃地陪伴一代代人走过春夏秋冬。它们其貌不扬但寿命很长,在北票境内年岁超过200年以上的有14棵,它们是家榆树家族的骄傲。
在北票,目前可知最老的家榆树在南八家子乡雹神庙村西沟组,有400多年历史,树高20米,树冠300多平方米,地围6米,昂首屹立在西沟小村旁,傲视其他新枝嫩叶,告诉他们自己历经的四百年沧桑。
同乡同地域的蛤蟆台村也有一棵树高21米,树冠近400平方米的家榆,虽然年代与雹神庙村的晚出生100年,但高大威武的风采毫不逊色。
蜗居在哈尔脑乡刘杖子村武家沟组的家榆,300多年只有5米高,树冠40多平方米。它一定是饱经风霜,也许由于干旱或许动乱或狂风暴雨,使原本高大身躯被折损变得矮小粗壮,倔强的家榆只好委身于乡野,生存至今为看护它的农户把守门楣。
三宝营乡二道沟村的一棵家榆,300多年备受村民的尊崇。22米的树高,近200平方米的树冠让它成为一带有神秘色彩的古树,而树上悬挂的一口铁钟把小村和家榆树的历史拉长。看到这口铁钟,想起电影《地道战》中村中一棵大树上的大钟,它是全村的报警钟,是集合战斗的命令钟,也是来犯之敌的丧钟。(关于钟的历史还有待于进一步考证)
同是三宝营乡二道沟村的一棵家榆,300年的历史让它生长得人高马大。22多米的树高,400多平方米的树冠让这棵古老的家榆格外精神,守候在小村的村头风光无限。
巴图营乡油坊村后营子组的一棵家榆,别看树高仅16米,树冠近200平方米,但也是300年沧桑,见证了小村的历史变迁。矗立在民居房前,像一朵绽放的烟花,闪耀在村路中。
在哈尔脑乡已登记入册的56棵各类古树中,一株有300年岁的家榆,还是不谦逊地挺立在民居之中,它像一只大大的蘑菇,一年四季由绿变黄在变绿。16米树高,却有400平方米树冠的家榆,是平洼村河北组农户的观景、赏花、乘凉的神奇古树。
具有200年以上历史的家榆,有常河营乡老爷庙村北山姐的,马友营乡郎中营村郭家店组的,五间房镇四吉板村上团子山组的,龙潭镇万杖子村石门水库西组的,章吉营乡章吉营村沟北组的,它们都是家榆家族的佼佼者。
特别是台吉营乡南台子村下南沟小桥树坡上的家榆,说它在小桥树坡上,并不见小桥于此,只有这棵只有10米树高、300平方米树冠的家榆如金鸡独立,格外显眼,也使得它本身能够伸展筋骨,肆意生长。
章吉营乡沟北村原供销社北面的一棵家榆树,想象当年为供销社在小村的代销点增加了不少财运,也成为农户离不开的生活帮手,这棵200年相守的家榆见证了它兴隆和关停的历程。
称作家榆,说明它已成为“家”的一员,即为家人当尽呵护抚育之责。如此说,家榆远比自由生长的山榆幸福快乐多了。
彭曙辉